安靜的帥比(死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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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柒@独枝子 绑画😚

*应该没人看,但还是对那些要看的人说,可能会引起不适,很抱歉。慎入。最好不入。

就因为你像个太阳,所以才要保护好你。曾经有人跟我说这句话,但着实不切实际,而且这实在过了头的话实在像是电影台词,以至于我如今也惊诧我竟还记得这个东西,脸皮也是厚得不可思议。当初说这句话的人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或许还可以联系得上。

我知道这不切实际。

上周她向我告了别,我忘了是什么时候,也不想再回忆一次。大概就是什么很平常的日子,平常得毫无征兆,突然她说,我要走了,我却在想或许也不是那么突然。

我站在路口有些茫然地看她,说你去哪儿,她说去很远的地方。我踮起脚来看了看,实际上我比她高,但我还是看不到那个“远的地方”,但她却想去那里。我说,我看不到,太远了,你怎么去那里怎么回来呢?她用看低等生物的眼神看着我。

其实那样的目光不止出现一次,只是每次都被她仔仔细细地包好了,掩藏在柔软的棉花里,温柔又疏远。我也曾隐隐窥见棉花里藏着的东西,但不甚明了,不愿多想,也就装作不知道。

也就是我想太少了。她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我以为她去拾些什么东西,于是站在原地。但她仍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我还侥幸她会回头,因为她什么也没有带,只揣着一颗不知是否还跳动的心脏。

她没回头,也没回来,我知道她去很远的地方了。

于是到我空闲的时候,我就会想那个背影,在天空红得发亮,在乌鸦尖叫着滑过,在黑色与金紫交织的,那个傍晚。那个背影却像是具象化了,扭曲狰狞,蟒蛇似地吐着血红的信子,又有一个人躲在蛇的怀抱里哭泣,泪割伤了蛇的鳞片。

大概就是什么平常的日子,平常得毫无征兆,我被数字和字母塞满了脑袋,甚至它们被挤出了我的头骨,浑浑噩噩,在仿佛被高温炙烤的弯扭空气中又看到了那个背影。这次却是笔直的,她整整地站着,影子也正正地斜着,蟒蛇不见了,蛇怀抱的人也不见了,徒留一地破碎的鳞片。

我突然哭了,我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哭泣。我夸张着脸,皱起鼻子和眉毛,眯起眼,顶起面部的肌肉,嘴角被强制性地向下拐,然后温热的液体从泪腺里汩汩不断。我在想,这或许也不是那么突然。

夜幕来势汹汹,这次傍晚走得十分局促,我甚至来不及再想想那道背影。我感受得到蟒蛇蜿蜒至我的背后,缱绻地用尾巴轻点我的脊椎,我张开双臂,说,来吧,它悲慈地缠绕住我。

它深深地怀抱着我,就像人类深深怀抱着他们的心脏。我感到窒息而恶心,确定有呕吐物不断地涌上器官,面上仍泪涕纵横。我想到那个背影,我想到那些背影,我想到无数次残破的傍晚与残忍的夜幕,每一次都如同现在,狼狈,低贱,而麻木,幸甚还有一个冰冷细长的怀抱。

泪水和因沾了水黏在一起的睫毛阻碍了我的视线,但我感觉到她站在蟒蛇面前。她对我说,出来。

蟒蛇烦躁地扭动了一下,瞬间无声无息地从我身上褪下了。我坐着看她,满地还残留着我的呕吐物,比如,肋骨的一角,心脏的膜,肝脏的细小血管,和今天中午的午餐。

我为什么还能活着呢?我笑着说,你又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她又用看低等生物的眼神看着我说,请简洁点,叫“远方’’不好么。

但不一定是远方,她又说,反正只要是没有你的地方。

我又看着她走远了。我坐在地上,蟒蛇没有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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