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帥比(死了)

柴米油盐酱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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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柒@独枝子 绑画😚

他被噤声在白茫的冰雪里。他站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白色的海上,疑惑自己的心脏,如同积累过久的冰舌,一座座地从冰川上断裂、脱落,沉默而无声。风与他心里那些漂泊的冰舌——冰山呼应着,歇斯底里,呼啸而过,卷起的只有凛冽刺骨的寒风,像一片白色的坟场。


他看到面前的冰窟了,空荡荡的,有流水在下面嚣叫。孤独地睡着,更多的是这句话,流水总是迷惑的。孤独地睡着,他想,这大概就是王说的“死”了。


“今天——”他想如同往日一样,流畅稳重地开口,却有什么卡住。这不应当,因为他的内里是硬度三的、纯粹的磷叶石,除此之外,大概也只有内含物了。


他竟觉得自己梗咽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这个冬季就要结束了。这个今天本来应该是安特库最后眺望那一张温柔流动的白蓝色地图的时候,但前者显然过早退场了。


他猛地回过头去,来时的脚步笔直孤独,偌大的冰原上只有他的足迹,他脑内猛然闪过一些白色以外的东西,火红的,黑暗的,绝望的。曾经也有人像他这样吗?是的,安特库,曾经也有人像安特库这样吗?徘徊在冰白色的边缘,孤身只影,化为这片苍白天地的支撑柱,寂寞也静默。


“去休息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老师说,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你努力过头了——法斯。”


他眨眨碧绿通透的眼睛,一些金黄的液体金属逸散了出来。


他努力过头了,安特库努力过头了,在这个冬天他们都努力过头了。但不论法斯怎么努力过头,他能做的只有伫立在残破的脚前看着南极石的光辉一如他撕心裂肺的那天。


他张了张嘴,想不出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抬头:


“很快了,就一会了。”


露琪尔说:“你能帮我去看看辰砂吗?”


他确信自己在这个冬天里盲目坚定的思维有了一瞬空白——辰砂?他顿悟自己又是失去了什么记忆了,这感觉糟糕透顶,但身体先于意志,他从对方大事不好的表情里推断出自己已经问出了那个不恰当的疑问。


“……刚才说的话不作数。我——我知道自己很糟。”


曾经也有人像安特库这样吗?独身一人缓缓走进无人问津的无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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