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帥比（死了）

*盾铁
*不是成稿

summary：Steve对Tony有着无望的暗恋，从初中一直到大学。他却一直没有动手。直到Tony在高中阅女无数，直到Tony在大学找到了一个真心的对象并稳定下来，直到Tony与Pepper分手，Steve还是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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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就是个混蛋，Stark。”Steve恼火的说，“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让人不生气，是不是？”
“显然，我是个混蛋。‘Tony Stark是个混蛋’，”Tony回敬，“很遗憾你现在才意识到这点。”
“对，我傻透了。我确实就是个老冰棍。”Steve Rogers的表情迅速冷下来，Tony看出了这不是一个好信号。但是抱歉，兄弟，他也正火着呢。
“你是。”
“我是。”Steve顿了顿说，“你这个脑子里被公式和机械塞满的混蛋，有时候我怀疑你的心里到底有什么。”
Steve知道这句话刺痛了Tony，那个小胡子男人瞬间竖起身上所有防御，皱起的眉头也松开了，典型的“Stark抵抗模式”。
“我没有心，人人都知道Stark没有心。”他挽起一个刻意的、疏远而俏皮的笑容，Steve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扎到了，“即使有，那也只是具空壳。”
“不可理喻。”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以为从我们无数次吵架中你已经明白了。看来你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Tony看到Steve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话头猛地停住了。Steve严肃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有威慑力，而Tony被他吓到了，他不禁紧张起来：“怎么——”
但是Steve没有接话。
Steve只是僵硬在那边，手里还死死攥着刚才生气卷起的杂志，表情局促而绝望。Tony屏住了呼吸。
他最终动了动下嘴唇，没说出什么话来。Steve一下子泄了气，垂头沮丧起来。他声音虚弱：“……抱歉。Tony。”
“……呃，噢。”
“我真的，真的很抱歉。”Steve将杂志展开，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捻平，“我……或许我心情太糟糕了，我不该发泄在你身上。”
Tony突然听到Steve哽咽了一下，他瞬间感受到胸腔里汹涌着响亮的撞击声。可没人告诉他会这么疼。那个大个子的男人，站着他面前，犹如一个八岁的男孩失去了最心爱的拉布拉多，表情脆弱。
Tony猛地站起来。
那片大海里怎么能充满忧伤呢？那该是一片温柔的海，永远洒满暖洋洋的日光，有雪白的鸽子在海面上盘旋。那儿怎么能有阴翳呢？
所以，是我的错。又一次。Tony想。
但是，或者Steve太了解Tony了——有时候Tony觉得或许Steve就是他的一部分。他们毕竟待在一起快十年了。
但有时候这挺讨厌的，因为Steve立马开口了：“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Tony听到Steve沙哑的声音，在吓了一跳之后却发现自己同样，“因为我就是个混蛋。”
Steve看起来说不出话了，他还在慌乱中，虽然Tony不知道他为什么的慌乱。他只是绞着眉，薄薄地嘴唇抿着，看起来失落极了。他像是做过千百遍地走上前，用双手扶住了Tony的上臂、将头轻轻搁上Tony的肩。Tony根本不知道他——他要干什么。
但现在轮到我僵硬和慌乱了，很好，他斥责自己。放松点，呆瓜！别让Steve发现你的不自在，这只是，男人、朋友间的拥抱。
但这近过了头，而且他感觉到Steve在无意识地嗅他了。
等等，什么？
“这会让你感觉奇怪吗？”他听到Steve毫无防备的声音从右肩传来，“生气？恶心？”
“当然不。”他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放轻松，大块头。我的肩膀随时为你敞开。”
别用那种语气了，你太没防备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我吻你。他悲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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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大早就在卫生间门口遇到了Steve，他的室友顶着一条毛巾，明显刚晨跑回来。但他熬了几乎好几夜，谁熬了几夜脑子不会很清醒，所以他只是傻盯着Steve白色背心上的偏低处的一款汗渍看。那正在丰满的胸肌之下。
“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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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的——我暗恋你三年！从高一开始！”Tony怒吼着，右手绷紧着摆了个“三”的手势，“三年！你操他妈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实在……太绝望了。”他的声音小了下来，气息不稳地用着气音：“你知道我总是没什么耐心……三年了。后来我和Pepper在一起，我很开心，她也很快乐。但最后一切都不对头了。很显然我们用了两年才搞清楚我们更适合当朋友。”
“然后我又总是会想到你。”
Tony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Steve猛地用手禁锢住他的双臂。他差异地抬起头，发现那人眼中燃烧着熊熊大火，他——出于Tony某种不知情的原因而Tony从没见过他这样——愤怒着。
“Anthony Edward Stark。”他嗓子里像是压抑着嘶嘶的咆哮，“你——操你的。我从初二就开始暗恋你。”
Tony睁大眼睛。
“你从没说……”
“你也没跟我讲过，你直得就像旗杆。”
“有人跟你说过旗杆是会弯的吗？而且你传统的要命。”
“我在生气。”
“抱歉。”
“我只是，难以想象。我们居然错过了那么多年。”Steve喃喃道，抓着Tony的力道松了点，“我本来都打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说不定我以后就会碰到谁把你忘了呢——”
“所以你放弃了吗……？”Tony小心翼翼地打断了他。
“当你和Pepper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乱套了。我能感觉你是认真的，而我感觉很糟糕。”
“所以那段时间你疏远了我。”
“对不起。”
“所以？回答我，你放弃我了吗？”
“我很抱歉……”
Tony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他后退了几步，像是要逃跑。
Steve凝视了半晌。
然后Steve走上前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