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帥比（死了）

【佐鸣】我很难过

*ooc，ooc，OOC。

*私设众多。突发奇想的奇怪短篇。

*是Sasuke x Naruto。

2016.9.10

by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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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过。Naruto。

他看着我，说。

Naruto，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我很难过。

他眼中的墨色浓得化不开，却又有什么在其中跳动。晦暗不明暧昧不清。他眼底像是有一片荒凉的枯草萎木，一阵风过去，什么都没有，徒留萧瑟。

他说，我，很难过。

我如鲠在喉。

你在难过什么啊，你在畏难什么啊。告诉我吧，拜托了。让我知道吧。让我进去你的世界里吧。求求你了。

那些你所爱着的一切，那些你所恐惧的一切。

请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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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得泛黄的天花板在眼中渐渐清晰了。看，东边的那个边角还渗了水。我明明有跟房东大妈说要修的来着。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上酸痛难耐，就犹如有人拿着千根针力道轻轻地戳着，浑身痒麻。

过了会儿我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我背后满是汗。而汗液们也正愉快地蒸发吸热，冷得我差点以为到秋天了。

开什么玩笑嘛。现在难道不是最热的夏季初旬吗？昨天小樱跟我说要去出一个护送任务我还在抱怨来着。

我边烧开水边洗漱，完了后便扯开一袋杯面来泡，顺手又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先是倒了小半杯一口饮尽，只觉得刺激得我胃都要冻住了。

我下意识“啊”了一声。

喉咙刺痛。

后悔。

我欲哭无泪地砸吧砸吧嘴。态度诚恳地反悔着。

向六道仙人发誓，我再也不这么喝了！对对对，谁说过来着，吃早饭前先喝杯温水清清肠道。这样比较健康。

我刚扒拉完面，小樱就来敲门了，特有要把门砸穿的劲头。

“鸣人！！你快点！”

“护送的那位大人要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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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开始整装待发的时候，差不多是上午九点了。小樱的脸有些黑。

“你呀……怎么那么慢啊！迟到了半小时！你以前不是为了赶来连内裤都不穿吗！”

“哇啊，小樱你别生气啊……”我赶紧摆摆手跟她解释。“我昨晚没睡好，今天醒来浑身跟散架了一样呢！还直接喝了小半杯冰牛奶，我嗓子要疼死了……”

她目光中捎上了一点儿担忧，但仍是佯装生气的模样看我，“哼……总之下次别再迟到了。嗓子还疼就多喝温水，今晚要睡得好些。”

我挠挠后脑勺说好。

护送对象不动声色地瞄了我们一眼。

不得不说啊，这位护送对象特别神秘……披了件从头罩到脚的大风衣，还戴面罩和衣帽，我看着都觉得热。

“快些出发吧。”他开口。

声色很是刺耳难听，像是坏了的录音机一般，有种歇斯底里后的嘶哑。

小樱悄悄地凑过来和我说，这位是大名的亲戚，要去波斯国带动开发一下经济，住一小段时间。

波斯国……说起来我也很久没见伊纳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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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护送目标也说了，路程并不紧，慢慢来，你们就当是放假散心。哪怕晚上在半路借宿也没事。

于是小樱就放宽了心，在一个城镇的闹市里逛得不亦乐乎。我还得充当拎包小弟。

就在我快要提不动手中十几个袋子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大名亲戚终于肯施救一把。从宽宽长长的袖子下摆里伸出一只节骨分明的白皙的手，莫名带上一丝完全不似他声音的优雅。他接过了我手里一半袋子。

我突然就觉着有些不好意思。让护送目标陪我们拖时间，还劳烦他帮忙提东西什么的……但是……

“我们的假期真的不多，一旦任务做完就没钱赚了啊，所以……”我开口想辩解，但半路又觉着这番话倒像抱怨一般。于是闭上了嘴。

他就看着我，目光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听到我讲了一半的话后轻轻巧巧地“嗯”了一声。我们之间又陷入沉默。

于是我就开始搭话。

“那个……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应该知道我和小樱的名字吧，毕竟我们是执行任务的人……”

这句话说完后便消散在空中。空气躁动着，夹杂着夜市的吵闹一盏盏红灯笼像是挂进了他的眼底，明明灭灭。

“……Sa……”他开口。

“什么？”

他扯下面罩。

“Sai。”

薄唇抿起的弧度细微而真切。眼前的青年五官端正面容清秀，眼中的夜色浓墨重彩又轻描淡写。霎那间，我呼吸一窒，全身剧烈地颤抖，手里的几个袋子差点儿全掉地上了。

他约莫是笑着的，如此目睹起来还真有几分温暖。

不对。可是哪里不对。

这笑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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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等小樱逛累了，回到温泉旅馆后，Sai——佐井。又做了一次自我介绍。

因为明日一大早就要上路，小樱催促我们赶紧休息。但我按照她所说地早早躺下后，却没有丝毫睡意。翻来覆去了几回后，我终究是站了起来。

“漩涡？”

我猛地回头。

Sai站在我身后。可能是我刚才起身时吵到他了。

“抱歉啊。”我说。

他说：“没事。早点睡吧。”

“但我睡不着。”

“我真的睡不着。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心底一直很不安……我在想，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难道说，今天早上的牛奶其实过期了吗？

Sai沉默了半晌。我只觉着他本就苍白的肤色在月光下更失血色。

我盯着他，觉得越看越烦躁。最终我径直穿过他回到榻榻米上，安静地躺下，强制自己进入睡眠。

在野外，为了珍惜每一秒时间和保持精力，忍者都有训练过以最快的速度睡着这一项目。

我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迷蒙间，似乎有谁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洒在我的脖颈间。

我感觉自己向下坠落。没有尽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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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过。

他低低地说。声音很小。我几乎快要听不到了。

是呀，你难过。可是你难过什么啊。我想这么问，可是我的喉咙似乎被谁给禁锢主，半点声音都漏不出来。

Naruto。

他又开始这么叫我。

Naruto，你为什么……

他伸手将我推入我身后的湖。冰冷的液体争先恐后地从鼻腔里涌进，挤压着胸腔里所剩无几的空气。我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放大无数遍的低喃声的回音，扰得我脑子里一片混沌。

四周的海水好像掺杂着一些碎片。那是什么？我吃力地看去，却看见碎片上有人。两个男孩，一个黑发一个金发。他们在干什么？

我看到了两个人因为位置关系，又被人推了一把所以亲在一起。

我看到了黑发的男孩将饭送到金发的那人的口中。

我看到了黑发用身体为金发的挡住了千本。

我看到了金发为黑发挡住巨大蟒蛇的进攻，张口说了些什么。

我看到了在火之国边界的终结之谷。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那场大雨。那个不知是不是结局的结局，那眼不知是不是缅怀的凝望。

我们终将铭记。

我们终将铭记？

……金发的那个人。是我。

黑发的是……

我醒了。入眼的是一尘不染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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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国到了。

我不知道Sai会去哪，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点点头跟我们示意再见，便转身离开了。

“好——！那么我们去伊纳利家吧！！”

小樱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磕咾起我眼底淡淡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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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美味。

所以我吃得十分卖力，小樱还赏了我后脑勺一巴掌，直接把我拍到了我面前的汤里。

“好好吃饭！注意吃相啊！！”

“没事没事。反正鸣人这样子小时候我们就已经见过了嘛。”身为晚餐主厨的伊纳利妈妈显然很满意我这样。

嗯，反正小时候都已经见过了……

……小时候。

我是和第七班一起来的，打倒了卡多，让波斯国大桥得以筑建……

小樱，卡卡西老师，还有……

……还有谁？

是和谁？我是和谁一起打倒了再不斩和白？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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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着吃得太撑的理由出去散步，来到了伊纳利家附近的树林，树林里的树都是笔直而高的品种。卡卡西老师曾带领我们在这里练习控制查克拉。

我盯着树林中最高的几棵树看，树干处光溜溜的，什么伤痕都没留下。

那么多苦无的印记，深深浅浅，怎么可能仅在几年内就愈合得消失不见。

有什么不对。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那个、小樱她……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谁问的？这是谁问的？

我回答了什么？我说了什么？当时是怎么样的？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佐……

Sai出现在了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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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佐井。”我笃定地说。

“你是谁？”

他看着我。只是看着我。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

Naruto。

我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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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天旋地转，面前的一切分崩离析。许多画面汹涌地冲进我的脑海中，我几乎要眩晕过去。

叛逃、追逐、拯救、四战。

我脑中瞬间风平浪静。我仿若身处星辰之中。我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Sasuke。”

吐字清晰，语气坚定。

幼蝶终于挣开束缚，破茧而出。羽翼翻飞划出优美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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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他看着我，神情阴沉。

你何不就此沉溺于我给你的幻术中呢，这样你不用受苦受累流血受伤。没人因为你是九尾而远离你。所有的一切都心安理得。

我笑了。说，人的一生总得有个和你对着干的角色嘛。佐助啊，你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没因为我是九尾而对我冷眼相看的人。但我们还是吵个不停。

佐助，你把你的存在从我的人生里抹消了。我短短的人生可就缩水一了大半啦。

你要是真想让我忘记你，活在你的幻术中。你就别借着什么大名亲戚的护送人物来窜场啊，还用了佐井的名字，你憋不憋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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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神在说，

我很难过。

我很寂寞。

-fin-